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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里。
大伯伤得很重。
我爸那一酒瓶子砸下来,他不仅轻度脑震荡,后脑勺还缝了好几针。
我在他床前守了一夜,直到第二天一早他才醒过来。
这一夜,又是缝针又是打点滴,大伯怕我担心,愣是一声没吭。
我也一夜没有闭眼。
而罪魁祸首的我爸却在家里呼呼大睡,直到大伯醒了才打了个电话过来:
“哎哟,大哥,不好意思啊,我昨晚喝蒙了,我的错我的错,改天我再提两瓶茅台去你家给你赔罪!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。
大伯不过忍着怒气冷哼了一声。
我爸立马就说:
“诶,哥你这是啥意思,明知道我喝醉了还要计较吗?大哥,这就是你太小心眼了!”
他总是这样,只要自己喝醉了,就把一切都推到酒后乱性身上。
哪怕前世,他醉后将我活活打死,面对警察,他也只是说:
“我都醉了,她还非要招惹我,这能怪我吗?不能吧!”
更别提大伯还只是伤了,又不是死了。
“大哥,说真的,昨晚你也有错,我当时正上头,你干嘛非要掺和我家事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