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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厉鬼一样狠狠瞪着我，警告道：
「别以为我不知道，你们俩当时结婚，根本就没有领证。」
「你要心里还有我们小时候的情谊，你赶紧从这里滚蛋！」
她提起这个，我心中一阵酸楚。
如果当初我没有想换掉酒杯，我们也不至于决裂到这种地步。
归根结底，错在于我。
我心一横，叫住了她。
「张燕，当年的事是我做错了。」
「我还拿你当朋友，奉劝你一句，离何明远一点，他不是好人。」
说着，我扯开嘴角，露出里面空荡荡的牙床。
「我里面这三颗牙，都是被他活生生拔下来的。」
「还有胳膊，也被他打断好几次，他就是个活生生的恶魔！他甚至还想杀了我！」
「他这个状态坚持不了太久的，你快跟我走吧！」
张燕震惊地看着我，倒吸了一口气。
「他真的这样打你了？」
我点头，这么多年跟很多人说过，这还是头一次被人相信，心底也不免一阵酸涩。
可没等我再开口，她忽然往后退了几步。
然后捂住肚子，像疯了一样仰头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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