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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回已经高出我半个头,笔直地站在人潮最后,用最恭敬的仪式,向仅有的挚友告别,像个成熟的大人。
可尽管他表面再不动声色,心底的巨浪还是在我面前暴露无遗。因为当人群散尽,更深露重,他出现在了儿时我们经常玩耍的旧巷口,遇见青石凳上的我。
面对三年的了无音讯,我不多加追问,他也毫无解释,定定往我身旁一坐。
窒息沉默中,左边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。那双手里,有张薄薄的相片,翻正,是当年傻里傻气啃咬米花糖的我,眉目尚未清晰。
“陈放送我的。”
当耳旁熟悉的嗓音流露,我颤着手接过,好像这才从震惊里回过头,意识到为我拍照片的人真的离开了,眼泪猝不及防喷薄而出。
居回说,陈放不止一次斩钉截铁向众人表明,在他眼里,我是兄弟般的存在,不可能有儿女私情。但当他看见这张照片,他就明白,陈放说谎了。因为这张照片新得,根本不像来自十年前,说明主人保存得十分用心。
“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