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在徐茉离开的第二个小时,我能感觉自己的体温在流失,可我的额头却异常滚烫。
我想给徐茉打电话,但暴雨天气让信号也变得很差,一直都显示无信号。
更可怕的是,我的窃听很快就要没电关机了。
终于,在第十二次拨通电话时,我终于听见了她的声音,虚弱地说道。
“徐茉,我伤口好疼,我好像发烧了。”
然而我等来的却不是关心,而是带着恼火和不耐烦地怒骂。
她在电话里近乎歇斯底里。
“你能不能体谅我一下?
罗哲马上就要推进手术室了,你非要这时候打扰我吗?”
她从没这样对我说过话。
为她换肾后的这一个月,她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,可现在却像变了个人。
我的心凉了半截,她现在连装都不算装了。
“可山上的雨太大了,我现在头很晕,一个人下不来,你能先来接我吗?”
徐茉沉默了,她没法解释。
就在这时。
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医生急促的声音:“病人血压在降,必须马上手术,家属快签字!”
随后是罗哲虚弱的声音: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