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若住在书院里,就能彻底躲开自己的打扰,他不是该毫不犹豫才对吗?
兰亭舟则以为甘采儿会死缠烂打地阻止他去住校。
以甘采儿对他的粘黏度,那是恨不得一日十二时辰,时时都要贴在他身上。怎么可能允许他离开她视线一二个月之久?
两人诧异地互瞪了半晌,突然明白过来,对方说的竟都是真的!
“你真想我去住校?”兰亭舟再次问。
“书院天一亮就有课,住在书院免了来回奔波,也能歇息得好些,而且还可以和先生多交流。”
甘采儿掰着手指,说得头头是道。
兰亭舟眸光变得幽深,幽深中还带着一抹审视。
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甘采儿。
甘采儿被他看得心里发怵,不由一阵心慌,一些念头就不经大脑,脱口而出。
“书院里没有女子,夫君正好安心读书!”
果然,这才是甘采儿。
兰亭舟嘴角微微上翘,目光柔和下来。
“你我初来旦州府,人生地不熟。若留你一人在此独居,我放心不下。”
“临来旦州府时,母亲专门叮嘱过我,说不能打扰你读书。”
兰亭舟斜睨她一眼,凉凉地道:“你何时这么听母亲的话呢?”
甘采儿拧着手帕,使劲儿瞪了他一眼,然后一扭身进屋了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