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然而警察们也很为难。“开除是学校的决定,我们也无权干涉。”其中一个女警用眼神示意我。“听说她是校董女儿,家里还有背景,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。”那我呢,我就活该被打?为了保护霸零者,就要把我开除?我只感觉无法呼吸,快陷入这绝望中。她看我一副虚弱得快要晕倒的模样,将我揽进怀里。“阿姨带你去包扎,你应该也饿了吧。”那个温柔的怀抱里,我好像闻到了***味道。女警带我到了一家餐馆,给我点了碗饺子。她边吃,边跟女儿通电话。满脸笑意地跟女儿保证:“妈妈忙完就回家陪你啊,宝贝乖。”泪水为饺子增添一丝咸味,我抽泣着将饺子使劲往嘴里塞。那象征团圆的饺子,十岁后妈妈就没再***。因为家里的人死了一个又一个。印象中,妈妈总是在哭。最后一次见她哭,是在哥哥的追悼会上。少了一只手的哥哥被国旗包裹,躺在棺材里。妈妈踉踉跄跄,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。“不是说好了吗?你怎么能走在我前面?”爱之愈深,恨之愈切。妈妈承受了太多。甚至来不及收拾情绪,第二天妈妈就去了武城前线。再回来时,她变成了一本抗疫英雄的证书。我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喊着爸爸妈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