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裴叙白盯着她,声音冰冷:“行,你可以去祭拜。”“但你要从这里,一步一跪一叩首,跪到他们的墓碑前。”“每跪一步,都要大喊——你是个罪人,罪该万死!”他俯身,捏住她的下巴,眼底满是讥讽:“毕竟,你父母都死了,能赎罪的……只有你了。”乔若梨看着他,缓缓点头:“好。”烈日当空,乔若梨跪在滚烫的地面上,额头重重磕下。“我是个罪人,罪该万死!”“我是个罪人,罪该万死!”“我是个罪人,罪该万死!”她的声音嘶哑,却一声比一声清晰。一步一跪,一跪一叩。从别墅到墓园,整整十公里。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,有人指指点点,有人拿出手机拍摄,可乔若梨仿佛感觉不到外界的目光,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跪拜的动作。膝盖磨破了,血浸透了裤腿。额头磕出了血,混着汗水流进眼睛。可她始终没有停下。裴叙白开着车,缓缓跟在她身后。他看着那道瘦弱的身影在烈日下一点点挪动,看着她膝盖下的血迹拖成长长的红痕,看着她每一次叩首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……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方向盘,青筋暴起。从白天到黑夜,乔若梨终于跪到了墓园。她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,额头上的伤口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,整个人摇摇欲坠,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。可她强撑着,一步步挪到裴叙白父母的墓碑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