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半个月后,我在医院值班,方敏霞生产了。孔耀手忙脚乱地跑来,瘦得下巴尖得像锥子,眼底乌青,像是好几天没睡好。他看到我,尴尬地挤出个笑,低声说:“妈,敏霞生了,是个男孩……”他指着婴儿床,嗓音沙哑:“您……过去看一眼吗?”我点点头,走到婴儿床前,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,皮肤软得像棉花,可我却没半点亲近感。孔耀红着眼眶,两滴泪砸在地上:“妈,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,医生说要做手术……”我嗯了一声,淡淡回:“做吧。”转身就走。方敏霞在我身后大喊:“王冰冰!你站住!有你这么当奶奶的吗?孙子要做手术,你就看一眼就走!你不打算救他?”我挥手叫来施旭,吩咐他去准备手术文件,然后头也不回地说:“我不是儿科医生,缴费后自然有医生给孩子做手术。”孔耀的声音更哑了,带着哭腔:“妈……我没钱了。房租、婴儿用品,把钱都花光了,实在拿不出手术费……”他低着头,像是豁出了脸面:“您是医院的主任,能不能跟缴费处说一声,免了手术费?”我笑了,毫不犹豫地拒绝:“这医院又不是我开的,我没这权利。”方敏霞的脸刷地白了,抓着床头柜咆哮:“那你就帮我们交钱!他可是你亲孙子!”我冷冷地看着她,语气平静得像冰:“我的钱都留给曼曼和甜甜,拿不出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