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画过在我抑郁症时,他把我送进医院,在我醒来时的笑,也画过他病入膏肓时,他窝在椅子上闭着眼晒太阳时的笑。但是我都不满意,总感觉缺少了一些东西。小苏对我撕毁的画稿都赞不绝口,说我只是对自己太过严格了,只不过一点瑕疵,稍微将就也可以。我坚定地对他说:“程愈不可以将就。”这世界上,能记得他的只有我了,我绝对不可以将就。小苏不理解,但也没有再劝过我。半个月后,我和小苏凌晨时分带着画架在布达拉宫前等日出。独立的夜寒凉,小苏特意多带了件外套给我披上,同我说:“你可以先睡一会,等太阳升起来,我会喊你的。”我摇了摇头,谢过了他的好意。等着日出的时间太过无趣,连小苏都耐不住无聊,主动给我讲了个笑话。“你知道为什么基督一生没念过佛经吗?因为他不会说中文。”他的笑话更无聊,但小苏一脸期待看着我的模样比较好笑。长时间的相处下来,我发现小苏就像个小孩子,喜欢幼稚的玩具,喜欢甜食,喜欢讲一些无聊的笑话。我和他变得越来越亲密,他开始喊我沅沅姐,我还是叫他小苏,但对他越来越像照顾弟弟。等日出的人越来越多了,日却像个羞涩的小姑娘,迟迟不肯出现。小苏打了两个哈欠,手里的笔都掉到了地上。太阳还未出,能见度还是很低,我顺着声音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