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雨下的不大,可她还是感觉到彻骨的寒意。这具身体已经不像之前了,尽管已经休养了几个月,但走不了几步还是会累。她抬手抹了把脸,掌心只沾到冷透的雨水。原来人的心死透了,连眼泪都是奢侈。大概是住院三个月,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。江雨浓回到家里洗了个热水澡。家里的一切还是老样子,周行止已经很久没回来了。他和阮星在外面有另一个家。她没有动周行止的东西,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衣物,心里盘算着找个时间搬出去。其实阮星根本不用做什么,她本就不想再没皮没脸地纠缠,而且她还得感谢阮星,若不是阮星的出现,她或许到死都活在周行止编织的谎言里。那些周行止送的礼物,她都收进了箱子,曾经两人的合照,她也狠心将自己的那一半剪掉了,仿佛这样就能剪掉那些曾经的回忆。做好这些,天已经黑了,她累到虚脱,瘫坐在沙发上,环视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家,不由得苦笑。周行止说不定永远都不会回来了,这里的一切,在他眼里,也许真的就如垃圾一般吧。手机忽然响了,是一个陌生号码。她迟疑了一下,还是接起了电话。那边沉默了片刻,一个声音传来:“是我。”声音陌生而熟悉。熟悉,是因为她曾收藏过他的每条语音,陌生,是因为已经整整三年没听到了。最后一次听到这声音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