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第二日,他便穿上衣服,去了暗卫营。表达来意后,头领震惊地看向他。“你说什么?你要离开?!”顾长明点了点头。“主上可待你不薄。”头领难以置信地看向他,“更何况,你跟了主上十年,应该知道规矩。”他垂眸,看着地上那道被血浸透的缝隙,那是去年一个叛逃暗卫留下的。“滚钉刑。”他轻声道,“我知道。”头领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:“那可是要人半条命的酷刑!钉板上的铁刺都淬了药,伤口半月不愈,就算活下来也会留疤……”“我可以。”他抬头,直视他的眼睛,“我要走。”见他意已决,头领无法再劝,只得叹了口气。“既如此,你便十日后来受刑吧。”走出暗卫营时,天光正好。他算了算日子。十日后,正是沈棠与孟司墨大婚之日。王府上下都在筹备喜事,谁会注意一个暗卫的去留?这样也好。他人生最风光的日子,他安静地离开。顾长明从暗卫营回来时,远远就看见孟司墨的马车停在王府门口。府内,孟司墨正站在湖边,他身着一袭青墨色的外衫,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子,衬得整个人气质脱俗。沈棠站在他身后,一手挽着他的手臂,一手握住他的右手,正在教他作画。“这里要轻一些。”沈棠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,“手腕放松。”孟司墨回头冲她笑:“长公主教得真好。”顾长明站在廊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