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林疏月忍着剧痛在夜色中狂奔。身体的疼痛,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。“天煞孤星。”“不知羞耻。”妈妈刀子一样的话语,和着呼啸的夜风一起,刮过她的耳膜,刮得她生疼。她终于跑不动了,捂着肚子在街边蹲了下来。汗湿了她的头发,黏腻地粘在额角,初春的夜风还带着寒意,吹得她一阵战栗。好冷。她的身影被浓重的夜色吞没。胃也开始翻搅起来,和着小腹的疼痛一起,折磨得她生不如死。她想起来今天离开茶餐厅后就没吃过一点东西,喝过一口水。她舔舔干涩的嘴唇,忽然闻到一种诱人的鲜香味。于是勉力支撑着站起来,跌跌撞撞地向那气味的方向走去。街角一盏暖***的灯,在夜色中晕开一片温暖的涟漪。简陋的推车前,老板正麻利地涮着食材,热气蒸腾间,鲜香四溢。林疏月踉跄着走近,却在看清摊前坐着的人时猛地僵住。沈砚知。和白日里的西装革履不同,此刻他穿着件深灰色羊绒开衫,内搭白色棉麻衬衫,领口随意地敞开着。暖黄的灯光描摹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,热气氤氲中,他整个人像是被镀了层柔光。林疏月忽然有种错觉,好像出了趟远门回来,有人在家里等她。她不由自主弯起唇角,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捏着一次性竹筷,慢条斯理地搅动着碗里的粉丝。这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