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她语气平淡,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,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。宋鹤鸣懒懒起身,视线在厚厚的账册上一扫而过,而后便又落在沈知念的脸上。“我打算给阿狸在郊外置办宅子一事,你同母亲商议的如何了?”他语气随意,仿若说的不过是能不能买块桂花糕一样的小事。沈知念研磨墨汁的动作没停,语气浅淡:“母亲说,随你心意。”“那就好。”宋鹤鸣满意的舒了一口气,踱步上前,拿起毛笔,看都不看账册内容,快速落笔签字。眼看马上就要签到和离书,他突然开口问道:“现在几时了?”仆从长乐恭恭敬敬的回道:“侯爷,已至巳时。”宋鹤鸣眉头一皱,把笔猛的一搁:“我答应了阿狸,今日要去给她捧场,速去备车。”长乐挠了挠头,下意识用余光瞥了沈知念一眼。“还等什么,快去啊!长庚,把我那件鎏金长袍拿出来,再去库房支五百两银子,今天我要让阿狸成为春台戏班最耀眼之人。”宋鹤鸣眉飞色舞,言语间满是迫不及待。沈知念静静地看着他这副模样,心中陡然泛起一阵若有似无的寒意。成亲这两年来,府中大小事务皆由她一手操持。无论是田宅铺子的经营管理,还是日常的开支用度,她都亲力亲为。侯府看似家大业大,风光无限,实则内里早已亏空,不过是徒有其表的空架子罢了。所以,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