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“胡说!”崔元姬慌了神,哽着声,红着眼。她焦急地抓住裴晏的手,“不和离,可好,别咒自己。”望着眼前人的无措,裴晏生出眷恋,他伸手抚过崔元姬的脸庞。那句‘好’呼之欲出,却被一声轻笑打断。“真敢信。”崔元姬将人抵在院中粗粝的树干上,咬上他的耳垂。“许你用这样的话诓我愧疚,不许我耍你?”她不顾裴晏的反抗,当众扯开他的衣衫,用鬓上丝带绑住他的手。“夫君说自己要死了,你说我与你少时相悦,那娘子怎好叫你死前悲戚。”“像在房中那样,讨我欢心,否则…”她附耳的话阴冷,“崔世明那个小畜生我当即活剐了他。”四周都是下人。他虽然对那个孩子伤心,但终究是他亲手救下的。他如被雨打湿的柳条跪了下去,抬起头衔住她腰间的玉扣。下人低语着:“这将军这是将郎主视若男伎,丢死人了。”是啊,她恨他,恨他耽误了她与沈玦。她就是故意要他卑贱。日头西沉。裴晏瘫在地上手腕处满是青紫痕迹。崔元姬想,裴晏性子傲,这般当众折辱定让他羞愧难当。谁料,裴晏和衣,面上淡淡:“去见母亲。”他在崔元姬诧异的目色里,转身离去。正厅。崔母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人,一巴掌扇倒崔元姬。“你是不是又去找沈玦惹阿晏不快!孽女!”崔母气急了,拿过藤条重重打在崔元姬身上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