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晚上,段时回来,皱着眉,眼里都是散不去的怒气,我了解他,看来是气急。外套被他丢在我旁边的沙发上。「江念,你太过分了,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,你知不知道这里很难打车,何沫沫手机没带,又下雨了,现在人在医院,你难道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?」进门就是铺天盖地的指责,语气活像在公司训员工,我看着段时,想了很久也不明白是哪里变了,还是这个人,还是这副样貌,可就是不同了。「门我没关,她是一个成年人,手机没带回来拿最基本的判断没有吗?况且我说什么了,她打碎了我的东西,我一没打二没骂,她自己跑了。」我站起身,直视着段时,一字一句。「我凭什么要感到愧疚。」段时被我这副模样气急,也是,这十年来,我们没怎么吵过架,更没有用这种语气彼此问责对方。后来他脾气对我不耐烦时,我也没多说什么,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为了一个跟我毫不相干的人来指责我。段时来了脾气,指着那空掉的位置。「不就是一个破陶瓷吗?有必要吗?」破陶瓷,对在他眼里现在只是一个破陶瓷。我一瞬间觉得很累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是他说这东西在,就代表花花没有走,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在他们的身边。是搬家的时候段时一锤一锤砸出来的一个摆放台,亲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