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系统声音毫无起伏,七天。只要再坚持七天。她就能离开了!江疏禾撑着墙壁缓缓起身,膝盖上的伤口还在渗血,但她还是踉跄着出门,一路找到了雪团的尸体。雪团全身的血已经凝固,肉全都被割完,露出森森白骨的身躯触目惊心。那双总是盛满欢喜的眼睛半睁着,仿佛还在困惑为什么最信任的主人会这样对它。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江疏禾跪在血泊里,颤抖的手指抚过小狗冰冷的身体,温热的泪水砸在它身上,冲开一小片暗红的血迹。她徒手挖着坚硬的土地,指甲断裂了也浑然不觉。直到挖出一个足够深的坑,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去。“下辈子……”她哽咽着捧起最后一抔土,“别遇到我这样的主人了……”没有墓碑,只有一个小小的土堆。江疏禾把沾血的蝴蝶结端正地系在旁边的小树上,这是它生前最爱的玩具。回去的路上,她碰到了迟砚。他站在花园里,月光洒在他身上,依旧是那副矜贵优雅的模样,仿佛几个小时前那个冷血残忍的人不是他。“疏禾。”他叫住她,眉头微皱,“还在生气?”江疏禾没说话,绕过他就想走。迟砚一把拉住她的手腕:“知瑶身世凄苦,她母亲早逝,只留下那条项链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放软,“就像你妈妈去世时一样,你那时候也很难过,是我陪着你走出来的,不是吗?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