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美国某个安静的小镇,暴雪封路的凌晨,我一个人被推进产房。顾家的医生团队早早就到了。流程无比冷静、专业,仿佛只是一场无声的商业交接。我咬着牙,什么都没喊,生下他时,医生说:“男孩,很健康。”我听见婴儿嘹亮的哭声。却没有人把他递给我。护士将他包裹好,送到玻璃门外。站在门外的,是顾家派来的律师和保姆。他们抱走了他。只留下病床上的我,汗湿透背,指尖冰冷,像被人整个挖空了心脏。我出院那天是阴天。连风都是沉默的。顾家的律师来交接最后一份协议时,我问他: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他顿了顿,说:“顾承昀亲自定的——顾念林。”我握笔的手停了一秒。这三个字,不动声色地在我心上划开一道细口子,流不出血,却疼得让人无法呼吸。“我可以……再抱他一下吗?”律师摇头:“不好意思,这是协议中的一部分。”飞机起飞前一晚,我最后一次走进婴儿室。孩子睡得很沉,嘴唇微微嘟着,眉眼像极了那个人。我只能远远站着,透过一层玻璃望着他。那一刻,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“撕心裂肺”——不是痛,而是永别。“你要好好长大。”我隔着玻璃轻声说。“妈妈不在你身边,但你会被这个世界好好对待。”那一夜之后,我坐上了飞往北欧的航班。身边没有婴儿,没有家人,只有一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