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以前我见识过抑郁症真正发作的样子,那时候我并不能理解。活着多好啊,为什么要上赶着去死。所以妈妈死的那年,我其实很恨她。后来,因为太想她了,想着想着,便忘记恨了。妈妈曾经说,有一天我会懂她的。现在我大概有些懂了。我有时候会非常想念陈鹤一,哪怕他在家里,也想得发疯。但我很久没有抱过他了。一年前,陈鹤一的公司开始步入正轨,他变得越来越忙,回家也越来越晚。他说分开睡免得打扰到我睡觉,我什么都没说,默默的搬到了隔壁房间。我知道他是厌倦我了。以前我经常做梦,幻想自己嫁给陈鹤一的样子。但我第一次看他穿新郎服的时候,是在许清如的朋友圈。他们订婚了,陈鹤一没告诉我。那天开始我好像就不对劲了,失眠,吃不下饭,耳鸣,发抖,甚至变成了一个爱哭鬼。我不想让陈鹤一看到我这个样子,后来,我发现刀片割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原来会缓解这些痛苦。我有些上瘾。我越来越瘦了,越来越喜欢穿宽大的衣服。我的生命力好像在流失,但我很平静,也许,我在等一个解脱。我很久没做饭了,陈鹤一也越来越不爱回家。陈鹤一生日那天,我还是强打起精神做了一桌子菜。给他发了消息,“今晚回家吃饭吗?”他回得很快,“回。”我有些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