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一夜未眠,又受了风寒,我很快就病倒了。我浑身发烫,头晕目眩,时而如坠冰窟,时而似在炭火上炙烤。林远山见我病得厉害,连忙唤人去请大夫。偏在这时,柳娇娇又来了。她就如同深闺中争宠的小妾,每每见我与林远山相处,总要寻个由头将他引走。这回她又说欣怡摔伤了。自打她们母女搬来,这已是第八回说欣怡受伤了。林远山当真是个榆木脑袋,每回不过是些皮肉轻伤,他也信以为真。若非如此,只怕柳娇娇为了拴住他的心,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要利用。这一回也不例外,林远山听闻欣怡受伤,便对我道:“你且忍耐片刻,待我送欣怡去看大夫,便来接你。”我听得一阵心寒:“我都病得起不来身了,你还要我如何忍耐?”他却道:“你到底是大人,欣怡年纪尚小,受了伤怕是要哭闹的。”我正欲再说,欣怡却跑了进来。她一头扑进林远山怀里,哭得梨花带雨,还唤他爹爹。虽是哭得伤心,但看她活蹦乱跳的模样,分明是无甚大碍。林远山有些尴尬地道:“欣怡似乎并无大碍,不如我唤辆马车,一道送你们去看大夫。”我冷声道:“林远山,你是不是该先说说,为何她要唤你爹爹?”他支吾道:“欣怡无父,见别家孩子都有爹爹,心中羡慕。她唤我一声,我便由着她了,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