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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高考前夜，暴雨砸得窗玻璃砰砰作响。1刘茹锡盯着墙上的挂钟——23：47，离数学开考还剩九小时。房门被轻轻推开，表妹许梦瑶端着牛奶出现，碎花睡裙被风吹得贴在身上。“姐，舅妈让我给你热牛奶助眠。”牛奶杯沿残留着可疑的白色粉末，但刘茹锡太紧张了，仰头喝得一滴不剩。凌晨三点，腹部刀绞般的剧痛将她撕醒。冲进厕所时，她看见许梦瑶的房门虚掩着，手机屏幕的光映亮她带笑的嘴角。考场上，监考老师第三次敲她桌子：“同学，能答题吗？”汗珠砸在数学卷导数题的位置，洇开一团墨迹。她攥着笔的手指发青，小腹翻搅的声响甚至盖过电风扇嗡鸣。最后一道大题题干在视野里扭曲旋转时，许梦瑶正在隔壁考场，把橡皮擦切出棱角分明的抛物线。2比一本线低38分的成绩单像块烧红的烙铁。电话那头父母沉默的呼吸声里，夹杂着三十七层楼顶的风啸——他们正在擦写字楼玻璃幕墙。“锡锡，复读吧。”母亲声音劈着岔，“妈去屠宰场多值个夜班......”“屠宰场冰库腿伤还没好全呢？”刘茹锡把录取通知书拍在泛潮的旧木桌上，“江州建筑学院挺好，助学金我都问妥了。”许家小院此刻正爆出震天鞭炮声。许梦瑶的211录取通知书被镶进水晶相框，舅妈张美玲的尖嗓子穿透墙板：“瑶瑶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