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时间在焦灼的搜寻和无尽的悔恨中,缓慢地爬行了一个月。陆沉舟如同换了一个人。曾经冷硬锐利的轮廓被浓重的疲惫和深刻的痛苦所侵蚀,眼底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,下颌的胡茬凌乱而颓废。陆氏集团庞大的商业机器依旧在运转,但决策中心的核心,却仿佛被抽走了灵魂,只剩下一个被悔恨啃噬的空壳。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,悬赏的金额高到令人咋舌,**换了一茬又一茬,信息网络被反复筛查。然而,苏晚的踪迹依旧如同沉入大海的针。她离开时没有带走任何能定位的电子产品,仅凭一部无法追踪的旧手机和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,完美地融入了芸芸众生。她似乎铁了心要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。陆沉舟的办公室成了他自我囚禁的牢笼。窗帘终日紧闭,浓重的烟味几乎凝固。他的目光,大多数时候都死死地钉在办公桌面上——那里,摊放着那条被他视若珍宝的、洗得发白的蓝色旧手帕。手帕的一角,那个稚嫩的“晚”字,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时时刻刻烫灼着他的心。“晚晚……”嘶哑的声音在空寂的办公室里响起,带着一种绝望的哽咽。他一遍遍摩挲着那柔软的棉布,指尖的触感却只能带来更深的痛苦。他亲手弄丢了她。弄丢了那个在他生命最黑暗时刻,给予他第二次生命的小女孩。弄丢了那个被他用整个青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