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其实,裴纪安待我,也曾有过不一样的时候。那是六年前,在纽约。我被我爸送去哥大读金融,美其名曰开阔眼界,其实就是把我这个唯一的继承人藏起来,避开国内那些见不得光的争斗。我在纽约活得像一匹脱缰的野马,白天在课堂上跟教授激烈辩论,晚上就开着法拉利在曼哈顿的街头飙车。那些所谓的名媛圈子,我根本不屑于混进去。她们觉得我粗俗,我觉得她们虚伪。就在那个时候,我认识了裴纪安。他当时在哥大读建筑学硕士,安静,内敛,像个与世隔绝的学者。我们是在一个华人留学生的聚会上认识的。我被几个富二代灌酒,正准备掀桌子的时候,他递过来一杯柠檬水。「喝点这个,解酒。」后来我们渐渐熟了。他说,他很佩服我父亲那样的枭雄,也觉得我跟那些只会摆弄茶艺和插花的世家女不同。别人是温室里精心培育的玫瑰,而我,是沙漠里野蛮生长的仙人掌,浑身是刺,却生命力旺盛。我跟他讲我爸是如何从一个小作坊老板,一步步斗败所有对手,建立起他的商业帝国。我跟他讲战争的残酷,也跟他讲胜利的***。我们一起逃课,去布鲁克林大桥上看日出,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啃着热狗,喝着最便宜的罐装啤酒,聊着不着边际的梦想。那时候的他,会笑着听我吹牛,会在我喝醉的时候,默默地把我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