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现在想来,那天沈季明的表情就不对劲。裴瑾云擦干眼泪,拨通了局长的电话:“李局,那个保密医疗支援任务,我接。”电话那头沉默良久:“瑾云,那是去金三角战区,太危险了……”“李叔,我不怕危险。”她打断道。电话那头沉默半晌,最后叹了一口气:“任务批准,二十天后出发。”二十天……足够她抹去所有痕迹了。雪下得更大了。裴瑾云把戒指扔进马桶。沈季明有他必须守护的“救命恩人”,而她也有放不下的血海深仇。裴瑾云站在卧室门口,沉默良久。她深吸一口气,推开门,目光落在房间里那些熟悉的物件上。每一件都是沈季明送给她的礼物,每一件都承载着他们十八年的回忆。八岁那年,沈季明把一个小小的拨浪鼓塞进她手里,那是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。而现在,拨浪鼓的漆已经有些剥落,但鼓面上的花纹依然清晰。她伸手拿起它,指尖轻轻摩挲,耳边仿佛又听见沈季明稚嫩的声音:“裴瑾云,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,送给你,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,你要好好保管。”十五岁那年,沈季明不知从哪儿看了古装剧,硬是说这个年纪的女孩该【及笄】了,意味着可以嫁人了。他偷偷翻出奶奶留给未来儿媳妇的翡翠手镯,趁她睡着时套在她手腕上。十八岁生日那天,沈季明从拍卖会上拍下一顶王冠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