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周远强也发现了不对劲。他猛地转过头,看到那片刺目的红色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“月娥!你怎么了?!”这是这几十天来,他第一次用正常的语气叫我的名字。可我已经听不清了。剧痛像潮水般席卷了我的全身,我的意识开始模糊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胎盘早剥。长期禁锢、营养不良、加上刚才那一下剧烈的颠簸......我脑海中闪过这个医学名词。救不回来了......我的孩子......我的宝宝......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抬起手,想要摸一摸我的肚子。可那只手,却在半空中无力地垂了下去。视野的最后一幕,是周远强那张惊慌失措、写满了恐惧的脸。他解开我的绳子,语无伦次地喊着我的名字,拼命地想把我抱起来。“月娥!月娥你醒醒!别吓我!”“我送你去医院!马上就去!你会没事的!孩子也会没事的!”我看着他,想笑。周远强,现在才知道怕吗?晚了。一切都太晚了。黑暗,如温柔的潮水,将我彻底淹没。我死了。在距离目的地只有最后几百公里的地方,死在了这辆囚禁了我几十天的货车上。一尸两命。我的灵魂,轻飘飘地浮了起来。我低头,看见自己躺在周远强的怀里,脸色灰败,双目紧闭。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。他像一尊石化的雕像,抱着我冰冷的尸体,一动不动。天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