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1.今天的沈家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温馨。父亲沈明远难得地提早回家,坐在主位,努力想让嘴角上扬的弧度显得自然些。母亲周韵,眼眶还残留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红肿,目光落在门口,带着一种混杂了激动、愧疚和忐忑的复杂情绪。我坐在姐姐沈清歌旁边,一如既往。手边是一盘刚端上来的清蒸海虾,沈清歌喜欢吃虾,但讨厌剥壳弄脏手指。这习惯从我记事起就没变过。我自然而然地伸手,拿起一只,熟练地拧掉虾头剥开虾壳。等我刚把那只剥好的虾肉放进沈清歌手边的骨瓷小碟里,餐厅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就被推开了。管家恭敬地侧身让开,一个穿着簇新但明显不太合身名牌休闲装的少年走了进来。他个头很高,甚至比我还要高一点但是身体很单薄,脊背挺得笔直,像一根绷紧的弦。他的脸很英俊,眉眼间依稀有沈明远的影子。他的目光瞬间扫过餐厅里每一个人,最后牢牢地钉在了我身上。空气仿佛被抽干了,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。下一秒,那根绷紧的弦,断了。沈澈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,猛地一步跨到桌前,双手抓住沉甸甸的桌布边缘,用尽全身力气向上一掀!刺耳的碎裂声响起,虚假的温馨瞬间搅碎成一地狼藉的污秽。汤汁甚至溅到了我和沈清歌的衣服上。“鸠占鹊巢的东西!”沈澈的声音嘶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