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“我只是……不想你恨我。”他不是怕死,他是怕死在我怨恨的目光里。4“我不想你恨我。”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,我有些鼻酸。可我还是硬着头皮把那碗药端进了病房。“喝点吧,护士说你今天低烧了。”他没有接。只是用一种很淡的语气说:“我自己来。”我手悬在半空,有点尴尬地收了回去。他现在连让我喂他喝药的权利都收回了。我蹲下身,把药放到床头柜上,抬头看着他。“砚舟,我不是来打扰你的。你如果不想见我,我可以坐在门口,哪怕每天来看你十分钟也行。”“婉宁。”他终于看了我一眼,声音平静得冷漠,“你有没有想过,我现在最想做的事,是好好地死。”我脑袋嗡地一声。“你现在就开始等死了?”“那你觉得我还能怎么样?”我哑口无言。他又笑了下,“连离婚协议都签了,不应该再打扰你。”“沈砚舟!你要真想断干净,当初干嘛不早点告诉我?”“我告诉你,你就会留下吗?”我说不出话了。护士推门进来给他换药。我想帮忙,她拦住我:“对不起这位**,这种治疗过程不建议外人参与。”我站在门外,看着护士小心地为他处理肠胃引流口,看着他忍着痛咬牙,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。他瘦得几乎撑不起病号服。那个曾经每天早起为我做早餐的人,现在连端一碗药都要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