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天刚蒙蒙亮,义庄后院的菜田就已经有了动静。林奇蹲在田埂上,手里攥着一把刚从土里刨出来的草根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草根上带着的湿润泥土。泥土的腥气混杂着露水的清冽,顺着鼻腔钻进肺里,让他想起大学实验田的清晨——那时他总说,泥土的味道是植物在“呼吸”,被导师笑称是“给草木写情诗的研究员”。“喂,新来的,发什么呆?”秋生叼着根狗尾巴草从柴房钻出来,肩上扛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,锄刃上还沾着去年的泥渍。他把锄头往地上一杵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“师父让你把东边那片荒地开出来,说要种点萝卜过冬。”林奇回过神,顺着秋生指的方向看去。菜田东侧那片荒地确实够“荒”的——半人高的藜和苦苣疯长,紫红色的茎秆在晨风中摇摇晃晃,根系在土里盘成一团乱麻,连石头缝里都钻出几株野蒿子,把地面遮得严严实实。他蹲下身,指尖刚触到泥土,手腕的玉佩就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,紧接着,无数细碎的声音像潮水般涌进脑海:“这土太瘦了!全是石块和草根,扎不下去根!”(是藜的声音,带着点被踩的不满,估计是刚才秋生跺脚震到它了)“底下有层硬壳,水渗不下去,上次下雨积的水,过了三天还没干呢!”(苦苣的抱怨像磨牙,听得人牙酸)“要是能把那些烂叶子埋进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