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蜷缩在沙发上,将脸埋在膝盖里。脑子里反复回响着爸爸那句话,像卡了壳的复读机。一千万。每月。原来我不是臆想症,我是个被圈养的傻子。门锁传来轻微的“咔哒”声,沈聿白回来了。他脱下外套,动作斯文优雅,看到我时,眉头习惯性地蹙起。“月初,怎么又没开灯?医生说你要多晒晒太阳。”他走过来,手掌贴上我的额头,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。“今天有没有不舒服?药按时吃了吗?”我抬起头,迎上他关切的目光。这张脸,我爱了五年。三年前,我们刚结婚,他说我精神状态不好,带我去看了心理医生。医生诊断我为重度臆想症。从那天起,我的世界就只剩下这间屋子,和他买回来的白色药片。他说,我父母早在我上大学时就出车祸去世了。他说,我总幻想自己是豪门千金,是病,得治。他说,为了给我治病,他卖了房,卖了车,花光了所有积蓄。我信了。我心疼他为我付出的一切,乖乖吃药,努力配合治疗,想早点好起来,不再成为他的拖累。现在想来,真是天大的笑话。我看着他,喉咙发干:“聿白,我们……是不是没钱了?”沈聿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,但很快被心疼取代。他叹了口气,将我揽进怀里。“傻瓜,又胡思乱想了?钱的事你不用操心,有我呢。”他的怀抱曾是我的港湾,此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