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林偏安语无伦次,眼神里充满了哀求。那曾经让我沉溺的深情眼神,此刻却只让我感到恶心。“重新开始?”我缓缓抬起头,第一次真正看向他。“林偏安,”我的声音很轻,“你还记得我孕早期吐得只剩半条命的时候,你是怎么说的吗?”他茫然地看着我,显然不记得。我扯了扯嘴角,“你说,自古以来女人怀孕都要受苦,怎么就你特殊?忍忍得了。”“你……”林偏安的嘴唇翕动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“你记得我孕中期虚弱地连路都走不了,你又是怎么做的吗?”我的目光落在他那曾为另一个女孩吹干头发的手上,“你说你上班也累,没法再多照顾我一点,然后转身就睡着了。”“但是你都不记得了,对吧?”我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愤怒,“你不记得我的苦,不记得我的痛。”我的声音提高了些,“但你会记得她的长发吹干很累,会记得她喜欢什么味道的香水,你会为不让她湿了鞋,在大雨里毫不犹豫地蹲下去背她。”我顿了顿,目光落回女儿熟睡的小脸上。“林偏安,你的一时糊涂,让我真正看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。”“我们之间,不会再有重新开始了。”我从枕头底下抽出一个薄薄的牛皮纸文件袋。封面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字,刺痛了林偏安的眼睛。“不,静怡……你不能这样!孩子还这么小!她需要爸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