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隔着玻璃。我被保姆搀扶着坐在椅子上,高高在上地看向沈倦。一如他平时看我那样。说实话,这场景属实怪异。我颤巍巍地坐在一个椅子上,他比我更狼狈。沈倦现在再不是刚回国时的不可一世。他头发乱遭遭的,下巴长出了胡须,脸像没洗干净似的。隔着玻璃仿佛能闻到他身上的怪味。“盛晚。”看到我,他眼中突然多了很多恨意。我望着他的脸,脑中划过那天的场景。气得手开始抖。“沈倦,如果在沈家的时候你听劝,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?”他嘲讽一笑:“盛晚,你真是厉害,居然能爬上裴修聿的床,我小看你了。”我死死攥住拳头。厉害吗?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艰难。我一个独生女,不是被逼急了又怎么会去投靠京圈太子。所有人都知道沈倦爱惨了苏雪乔。如果不是两人地位悬殊,我们的婚事沈家打着灯笼都找不着。苏雪乔看不上暴发户出身的沈倦,宁愿嫁给外国人也不愿低嫁。盛家和沈家是指腹为婚。父亲怕被人说势利眼,坚决把我嫁给沈倦。可上婚车前我才知道,原本要嫁沈倦的是我那个继妹。后妈和继妹只是给父亲煮了一碗粥,我就成了守活寡的替死鬼。我母亲被那个女人磋磨了一辈子,不得已和我父亲离婚。可是结婚前一个月,父亲被人诬陷进去,她们娘俩跑得比兔子还快。否则,我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