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我曾是长安城最负盛名的花魁娘子。渊王掷万金赎我出章台,三载缠绵,原以为觅得此生归处。直到,金銮殿上一纸诏书,赐婚渊王与丞相嫡女沈之婉。大婚前夕,我轻绾素纱,收拾细软,离开王府。老管家踉跄追出:「飞燕姑娘,你可不能走啊!」「似姑娘这般容色,离了王府庇护,怕是成那刀俎间的鱼鲙,王爷待您有心,日后定会为您谋个名分,何苦自弃前程?」我垂眸不语。他不知,三日前沈之婉的贴身丫鬟带着四个粗使婆子闯进我院落。镶着宝石的匕首,一寸寸划过面颊......从此,再不必对镜理云鬓。不必为谁折腰舞惊鸿。更不必,夜夜数着更漏,等那个永远给不了名分的男人。01.廊下春雨淅沥,老管家攥紧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惊人。「飞燕姑娘,这节骨眼上可千万使不得性子!您要是走了,王爷回来非活剐了老奴不可!」他四下张望,声音压得极低:「皇命虽难违,可王爷待您的心意,满府上下谁人不知?」「前日王爷跪在太极殿前,用平定西域的军功求陛下收回赐婚。圣上连砚台都砸了,骂他色令智昏,可王爷仍不肯低头。」「老奴活了大半辈子,没见过天潢贵胄为个风尘女子抗旨的,姑娘啊,您还要王爷把心剜出来不成?」雨打芭蕉声声碎。这三年,顾熙渊待我,确实好到让人心尖发颤。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