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马跑得不快,裴朔手臂圈着我,稳稳的。风从耳边溜过,带着街边糖画儿的甜香。「裴朔裴朔!」我手指着前面,「你看那个捏糖人的!我们以前买过!你说糖人甜得腻,转头却给我买了两个,一个小兔子的,一个大老虎的。」裴朔低低的声音带着笑意,震得我耳朵痒痒的:「嗯,都记得。」正晃着脑袋想这些,马忽然慢下来,停在河边一家烤鱼摊子前。竹棚子还是老样子,挂着串红灯笼,老板系着蓝布围裙。裴朔问我:「还记得这里吗?」当然记得!那天我偷偷溜出来,怀里揣着攒了好久的金锭子,沉甸甸的,一心只想找到他住的地方Ṫû⁼,谢谢他救了我。结果却迷路了,走得脚底发软,肚子饿得咕咕叫,感觉天都要黑了。「开门的时候,你的眼圈红得像兔子,看见我,『哇』一声就哭了。」裴朔语调轻快。「才没有『哇』!」我红着脸反驳。他那时拉着我的手,把我带到河边一家烤鱼摊前,木头桌子油腻腻的,可端上来的烤鱼却香得要命,鱼皮烤得焦脆金黄,鱼肉又白又嫩。炭火噼啪响,我们俩对着脸,吃得嘴角都是油,热气腾腾的,连指尖都暖和起来。后来那一个月,我天天想办法溜出宫找他。城内城外都玩遍了,可有意思啦!我们还遇到一位胡子雪白的老郎中给我把脉。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