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>许南乔把结婚证藏进书包最里层时,指尖还在发抖。>三天前她刚满二十岁,叶嘉清在汽修厂油腻腻的柜台后冲她笑:“敢不敢跟老子领个证?”那本薄薄的册子,鲜红得扎眼,沉甸甸地坠在许南乔的书包最里层。指尖触碰到它硬挺的封皮时,细微的颤抖怎么也止不住,像通了电,一路麻到心口。她飞快地拉上书包拉链,金属齿咬合的“嗤啦”声在过分安静的酒店走廊里格外刺耳,几乎让她惊跳起来。心脏在胸腔里擂鼓,咚咚地撞击着肋骨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。三天前,她刚吹熄了二十岁的生日蜡烛。奶油蛋糕的甜腻气息仿佛还萦绕在鼻端。就在那个堆满轮胎、弥漫着机油和汽油混合气味的昏暗汽修厂办公室里,叶嘉清背靠着油腻腻、辨不清原本颜色的柜台,嘴角斜斜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,那双深褐色的眼睛,像淬了火的琥珀,带着毫不掩饰的野性和一种近乎挑衅的笑意,牢牢锁着她。“喂,小乔,”他的声音不高,却奇异地穿透了办公室里几个兄弟打牌的喧闹声,带着一种粗糙的砂砾感,刮过她的耳膜,“刚二十是吧?敢不敢跟老子领个证?”轰的一声,脑子里的弦好像瞬间崩断了。许南乔感觉自己脸上的血色“唰”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,又在下一秒猛地涌回来,烧得滚烫。周围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起哄和尖叫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