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巨大的悲愤和绝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,她很想声嘶力竭地质问他:封司宸!你这样做,到底是因为安楚楚是你妹妹的同学,还是因为她是你放在心尖上深爱的人?!你对我,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怜悯?!可所有的质问堵在喉咙口,最终化作无声的泪,汹涌地从她眼角滑落,迅速浸湿了枕头。她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,张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身体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微微颤抖。封司宸看着她这副泪流满面、仿佛天塌下来的模样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:“行了,别哭了。不就一个肾吗?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?又没死。大不了……之后我补偿你。”补偿?他拿什么补偿?一颗肾脏?她破碎的心?还是她这三年错付的深情?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,仿佛只是弄丢了她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。鹿悠宁闭上眼,不再看他,眼泪却流得更凶。封司宸看着她这副拒绝沟通的样子,心底没来由地一阵烦躁。他扯了扯领带,冷声道:“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,我去看看楚楚怎么样了。”说完,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病房。门被关上的声音,像最终判决的槌音,敲碎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期望。接下来的日子,鹿悠宁如同行尸走肉般在医院养伤。身体上的疼痛或许终会愈合,但心里的那个窟窿,却日夜漏着冷风,再也无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