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画廊开幕那天,所有人都在问沈清画里那位拉小提琴的女子是谁。七幅肖像,每张人物的眼瞳却被浓黑颜料刻意覆盖。记者追问:“这是艺术处理还是创作失误?”沈清轻抚最中央那幅画低声说:“我画的是真实存在的人。”“一个怕被镜头捕捉、不敢与任何人对视的灵魂。”当晚,城市音乐厅首席小提琴手林晚冲到沈清家,琴盒摔在地上:“谁准你画我?谁准你展出?”沈清沉默看着这位被聚光灯追逐却畏惧所有目光的天才。良久才开口:“你说过,我永远看不见真实的你。”“所以这些画,就是我要的答案。”______展厅高阔如天穹,冰冷的聚光灯打在墙壁上,像一片片凝固的月光。新漆的墙面散发着刺鼻的气味,混合着未散的硝烟似的人造清洁剂味道,无声地宣告着这场展览的初始。沈清立于中央,姿态笔挺,深色简雅的礼服与周遭环境微妙地疏离着。她面上那层无可挑剔的微笑,更像一件精密仪器铸就的面具。空气很静,又很嘈杂。人们的脚步***光洁地板的窸窣声,低沉克制的谈话声浪高低涌动,香槟气泡破碎释放出细碎的声响。这些杂音围绕着展厅中央那七幅巨大的肖像画,围绕着她——那个画中人。或者说,那七个,却属于同一个灵魂的分身。“沈老师,”一个声音刺破了周围的薄纱,属于某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