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程祈年再醒来的时候,药水早挂完了,输液管里回满了血。周晚黎就坐在他身边,却满心满眼都是宋禾轩。“真的没事?哪里痛就告诉我。”“楼梯那么高,摔下来不知道有多痛……”宋禾轩垂着头,眼里全是委屈:“对不起啊,周总……我总是笨手笨脚的,总是麻烦你……”周晚黎笑了。嘴角溢出的那抹宠溺就像曾经无数次看向程祈年时一样:“没关系,又不是什么大事。”程祈年的心猛地抽痛一瞬。他咬着牙拔掉针头,声音沙哑,轻声唤她:“周晚黎。”周晚黎回过头,在看到回血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,红唇嗫嚅片刻:“你醒了,祈年,现在感觉怎么……”程祈年冷声打断她:“你要怎么惩罚他?”“什么?”周晚黎眼神一滞。程祈年指着宋禾轩:“他连送我去门诊这么小的事都办不好,害我摔下楼。”他一字一句:“你一向厌蠢,赏罚分明,那你该怎么惩罚这个蠢人?”闻言,宋禾轩站起身,跪下:“先生,是我的错!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……”看见他这副模样,周晚黎眼中心疼几乎快溢出来。她扶了扶镜片:“祈年,禾轩他不是故意的,你何苦咄咄逼人?没必要吧。”“我咄咄逼人?”看着她那双淡漠的眼,程祈年突然笑了。笑得眼泪落下,笑得浑身的骨头都在疼。为了宋禾轩,逼他喝下过敏的羊汤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