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两条杠的验孕棒掉进洗手池。我盯着那刺眼的两道红,手指有点抖。门外传来脚步声,很沉,是欧阳厉。他走路总是这样,像踩着别人的心跳。浴室磨砂玻璃映出他高大模糊的影子。“还没好?”他声音隔着门,冷冰冰的。我一把抓起验孕棒塞进睡袍口袋,手心全是汗。“…快了。”拧开门,差点撞上他胸口。欧阳厉穿着黑色丝质睡袍,领口敞着,露出一点结实的线条。他刚洗完澡,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,水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滚。他没看我,径直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擦头发。“明天下午飞巴黎,”他对着镜子说,声音没什么起伏,“你跟我去,待一周。”我喉咙发紧,手心死死攥着口袋里的东西。“我…学校有课。”他动作顿了一下,从镜子里瞥了我一眼。那眼神像冰锥,没什么温度。“请假。”两个字,不容商量。空气有点闷。这里是他的顶层公寓,离地几百米,能俯瞰半个城市的灯火,但我觉得憋得慌。口袋里的塑料棒硌着大腿。“知道了。”我低下头,声音闷闷的。他擦干头发,随手把毛巾扔在一边,走到酒柜倒了杯威士忌。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晃。他没再说话,整个空间只剩下冰块碰撞杯壁的轻响。我回到客卧。说是客卧,比我家客厅还大。关上门,背抵着冰凉的门板,我才敢把那个小东西掏出来。两条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