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这瓶“见血封喉”,不是终结。而是我回家的门。见我沉默,阿拾把自己攒钱买的止痛药留下,便在管事的催促声中迅速离开。我心中一暖,用最后一丝力气,将早已备好的一封信和地契塞进了墙角的暗格。免得她因为与我亲近,而像我从前那些心腹一样,一个个被谢晚莺以各种理由“清除”。处理好一切后,我吞下了药丸。药丸入喉,带着微末的暖意。可很快,那丝安稳就被五脏六腑的灼痛彻底吞噬。我却毫无反应,只努力扶着桌沿站稳。垂眸看向了角落里堆着的物什。那里面的一双虎头短靴,是我前几日买的。指尖抚过鞋面上歪歪扭扭的虎纹时,我忍不住想起谢晚莺在一旁,笨拙地打磨一把小木剑,笑着对我说。若是男孩,便教他剑法谋略。若是女儿,便做她最珍视的掌上明珠。她那满目的温柔,却在转瞬间,碎成了虚无。抬手擦去再次落下的泪,我将给孩子准备的一切都放在剑鞘上,滴下了烛泪。火光舔上布料,我看着那些细碎的灰烬飘向窗外。就好像,我那个没能出世的孩子,终于获得了自由。我不由得,轻轻笑了。也许它没能降生,是件好事。如先前一样,谢晚莺今夜依旧留宿在阮行舟那里。他院里的丫鬟前来挑衅时,我正坐在榻上闭目养神。“主上为公子专门寻来了西域的雪莲,可惜啊,有些人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