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书房里的空气像是凝固的铅块,沉重得令人窒息。昏黄的台灯光晕下,顾衍舟捏着那张冰冷的、印着“林景深”名字的云顶阁铂金VIP卡,指关节绷紧到极致,泛出骇人的青白色。卡片边缘镶嵌的细金线,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而刺眼的光芒,像一条毒蛇,无声地嘲笑着他过往的信任和此刻的狼狈。苏晚的抽泣声断断续续,像坏掉的风箱。她看着顾衍舟骤然变得更为森寒的侧脸,看着他捏着卡片如同捏着烙铁般的手,一股灭顶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。她想解释,想尖叫,想扑过去把那该死的卡片抢回来撕碎,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,发不出任何声音,身体也沉重得无法挪动分毫。那张卡…她怎么会忘了它?什么时候不小心塞进了他的抽屉?还是…还是他早就发现了?顾衍舟没有再看她。他甚至没有再看那张卡。他只是极其缓慢地、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厌恶,松开了手指。黑色的卡片轻飘飘地落下,无声地掉在深色的实木地板上,像一片肮脏的落叶。他没有弯腰去捡。这个动作,比任何怒吼或质问都更具毁灭性。它无声地宣告着,这张卡,连同它所代表的一切龌龊,连同眼前这个女人,都已经被他彻底摒弃,连弯腰拾起的价值都没有。顾衍舟的目光重新落回敞开的行李箱。眼底最后一丝因为回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