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那句石破天惊的质问,如同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沈砚的耳膜,余音在死寂的房间里震荡,久久不散。她昏迷前惨烈决绝的眼神,嘴角刺目的血痕,还有那句“沈砚别死”的微弱呓语,如同滚烫的烙铁,反复灼烫着他混乱的神经。“你……昏迷不醒、高热不退、拉着我的手……一遍遍喊着‘别走’……死死不肯松开的那几夜……究竟……发生了什么!”混乱的记忆碎片伴随着高烧时的狂乱呓语,如同被强行撕开的、裹着血痂的伤口,不受控制地涌上脑海——掌心紧握着冰凉柔软之物如同溺水浮木的触感;黑暗中模糊的啜泣和低柔安抚的嗓音;还有那丝微弱的、混合着苦涩药味的、陌生的馨香……这些被他刻意忽略、视为高烧幻觉的碎片,此刻却因她激烈的指控而变得异常清晰、尖锐!难道……那些混乱的、被他视为耻辱的脆弱时刻……竟是真的?!沈砚高大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,猛地晃了一下,脚下坚硬的地面仿佛瞬间变成了虚浮的流沙。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榻上再次陷入死寂、气息微弱得如同游丝的林晚,那张苍白如纸、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的脸,此刻却像一面冰冷而残酷的镜子,清晰地映照出他内心最不愿面对的狼狈与……某种被强行撕开的隐秘!冰冷刻骨的怀疑与荒谬绝伦的“可能”,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