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他这番话,说得是慷慨激昂,却显得苍白无力。陈建业却像是抓住了问题关键,猛地抬起头道:“陛下!犬子口出狂言,冲撞了陛下和曾尚书,臣教子无方,罪该万死!”“但犬子虽然混账,可他有一句话,臣以为,没有说错!”“防汛抗灾,乃是国之大事,关乎万民生死!我等食君之禄,当为君分忧!如今大堤已溃,洪水滔天,我等不想着如何救灾,如何安置百姓,却在这里争论一个沙盘,争论什么天怒人怨!”“这……这岂不是本末倒置,滑天下之大稽吗?”陈建业戎马半生,虽然不善言辞,但此刻情急之下,一番话却是说得掷地有声,铿锵有力。他这是在打圆场,也是在给女帝一个台阶下。意思是,我儿子是个混球,说的话您别往心里去。但是,他提出来的这个问题,却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的!你是皇帝,总不能放着滔天的洪水不管,非要揪着我儿子这点小错不放吧?此言一出,朝堂之上,不少原本中立的官员,也都纷纷点头,深以为然。龙椅之上,珠帘之后。萧无霜那双深邃的凤眸中,滔天的杀意早已悄然散去。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冰冷刺骨的审视。“曾尚书。”女帝朱唇轻启,声音清冷,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:“靖安侯所言,不无道理。朕现在不想听什么天灾人祸,也不想追究谁对谁错。”“朕只想知道,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