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天刚蒙蒙亮,刺骨的寒气还凝在杂役区的破瓦烂椽上,集合的空地已经黑压压站了一片人。呵出的白气连成一片,每个人都缩着脖子,像一群等待被挑拣的牲口,麻木中透着一丝对即将到来的劳役的畏惧。李管事裹着一件厚棉袍,手里那根油光水滑的鞭子不耐烦地敲打着太师椅扶手,三角眼耷拉着,扫过下面一张张晦暗的脸。“都他妈精神点!没吃饭啊?!”他吼了一嗓子,唾沫星子在寒冷的空气里化成白雾,“一个个跟死了娘老子似的!宗门白养你们这些废物了?”没人吭声,头垂得更低了。林风站在人群靠后的位置,同样低着头,裹紧了身上那件单薄的灰袍。昨夜那半只鸡腿和肉干提供的热量早已消耗殆尽,冰冷的空气像是能钻透骨头缝。但他体内那细微的丹田仍在不知疲倦地缓缓旋转,汲取着空气中稀薄得几乎可以忽略的能量,勉强维持着一丝暖意,也让他的精神远比周围这些人要清明。他需要能量,更多更精纯的能量。杂役区的“营养”太过贫瘠,茅厕那边的阴晦之气也带着杂质,吸收转化效率太低。王富贵的“偷吃秘籍”终究是杯水车薪,而且风险太大。他的目光,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外门区域的方向。那里的灵气波动,像黑夜里的灯塔一样诱人。但外门区域守卫森严,绝不是他一个杂役能轻易靠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