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时间像是被冻住了,又被猛地砸碎。林聿琛抓着那张孕检单,手指用力到几乎要嵌进纸张里,手背上青筋虬结,微微发抖。他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一个极其诡异的瞬间——暴怒未褪,惊骇又起,混杂着一种彻头彻尾的茫然和难以置信,使得他那张一贯冷峻逼人的脸,第一次出现了一种近乎滑稽的扭曲。他像是完全不认识那张纸上的字,或者是无法理解那些字组合在一起的含义,目光死死地钉在“宫内早孕,活胎”那几个字上,眼球几乎要凸出来。“这……不可能……”他喃喃出声,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。不只是他,我身后的母亲、婆婆,以及所有在场的人,全都石化了。母亲张着嘴,眼睛瞪得溜圆,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,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。婆婆则是一手捂着心口,另一只手颤抖地指着我,又指指林聿琛手里的单子,嘴唇哆嗦着,半晌才挤出一句破碎的话:“你……你……孽障!这是谁的野种?!”“野种”两个字终于刺破了林聿琛的呆滞。他猛地抬起头,视线从那纸孕检单上移开,重新钉在我脸上。那眼神已经彻底变了,不再是单纯的愤怒和威胁,而是掺杂了更多复杂的东西,震惊、背叛、耻辱,还有一种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狂暴。“谁的?”他向前逼近一步,声音低沉得可怕,带着浓重的血腥气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