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昀端起水,小心翼翼地给段宜娇洗脸洗脚,喂水喂饭,当起了称职敬业的男保姆。
段宜娇却一把拉过旁边的祁靳屿。
他一眼也没看。
直到余光看到他们即将要接吻,他才识趣地退出病房,独自靠在冰冷的过道椅。
京市的冬天寒凉刺骨,午后的风依然吹得人战栗发抖。
祁昀听着病房里的欢笑声渐渐变得轻柔婉转,到最后,是女人的娇喘声……
他胸口突然袭来一股痛意。
发紧地痛。
祁昀颤抖的手指伸向衣服兜,从里头拿出治疗抑郁症的帕罗西汀。
抠出药,刚准备吃的时候,病房门突然打开。
“啪!”
段宜娇一巴掌将他手里的药片打到了地上!
段宜娇的脸色黑沉如墨。
“你的抑郁症不是好了吗?医生说过,病好了就不能再吃这个药,这药吃多了会闹***。”
女人生气,紧紧地盯着祁昀:“祁昀,你竟然为了一个死了十年的孩子,想出吃药这招逼我?”
祁昀疼得直颤:“我没有逼你,我只是吃药止疼……”
段宜娇却不信。
她阴沉掏出电话:“成天惦记着死掉的孩子,活人你是一点都不管了?我治不了你,让你妈来治你。”
电话很快接通,段宜娇冷硬说:“你儿子又犯病了,寻死腻活跟我闹离婚,三分钟内劝好他,否则你小儿子的职位我就不保证了。”
电话被递给了祁昀,里头很快就传来祁母不耐烦的训斥。
“祁昀,你是不是非要把所有人逼死才甘心?”
“你弟弟还在段氏上班,他谈了女朋友,已经准备买房谈婚论嫁了,要是没工作,你要你弟弟怎么过日子?赶紧跟宜娇道歉!”
祁昀喉中哽塞无力:“妈,弟弟是你的儿子,难道我不就是你的儿子吗?我真的很痛苦……”
可祁母不等他说完,就接着骂:“你当着要钱有钱,还是段家的女婿,有什么好痛苦的?宜娇都好吃好喝养着你,你有什么资格跟宜娇闹?”
“算妈求你了,我辛苦把你养这么大,你别做白眼狼行不行?不要闹了,让我们祁家跟着段家过个好日子吧。”
听到这话,祁昀身体顿失了所有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