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辈子,苏清漪被表妹扣下了需要签字的急救单,导致她的孩子断气,自己也大出血身亡。
重生后,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吊在冰面上,而冰面上倒映出来的脸,竟然是上辈子害死她的表妹苏灵薇!
她变成苏灵薇了!?
苏清漪还没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苏灵薇,你想怎么死。”
是她上辈子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——傅斯年。
临死前她还看见傅斯年抱着苏灵薇轻声哄着“别怕,我在呢。”。
那温柔是她从未曾拥有过的。
前方传来阵阵脚步声,她循声望去猛然怔住,那是自己的脸!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苏清漪的思绪成了一团乱麻,而那个人上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苏清漪你没想到吧,我们竟然互换了身体,我比你先回来,这几天里我把你的行事风格学了个十成十,连傅斯年都没有半分的怀疑。”
她笑了笑,眼底有如淬了毒,“上辈子你死了之后,傅斯年把我关在地下室日日折磨,口口声声说是要替你报仇。你说好不好笑,明明是他曾经说最爱的人是我。”
“傅斯年……”她刚想开口,喉咙却像是被砂纸磨过般嘶哑。
“斯年……”苏灵薇往傅斯年怀里缩了缩,声音发颤,“看到她这张脸,我就想起上辈子的事,好可怕。”
傅斯年低头,温柔摸了摸她的脑袋:“别怕,你想怎么对她都可以。”
“上辈子她害我没了孩子,”苏灵薇紧咬着唇,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狠戾,“这辈子,就让她也尝尝做不了母亲的滋味吧。”
苏清漪心头一紧,刚想试图解释,就被两个保镖架住了胳膊。
傅斯年的目光扫过她:“把她扔进冰湖里,泡够十二个小时。”
苏清漪在水里拼命挣扎,意识模糊间,她听见了岸上苏灵薇轻快的笑声。
她终于明白了一切,傅斯年也重生了。
可他却信了苏灵薇的谎言,没有发现她们两人互换了身体的事。
“不!傅斯年你听我说!我才是苏清漪!”她拼命挣扎,声音嘶哑地喊着,可在傅斯年眼里,这不过是苏灵薇又一次装疯卖傻的把戏。
保镖拖着她往湖中心走,脚下的冰面发出轻微的咔嚓脆响。
“放开我!傅斯年!”她在水里拼命扑腾。
湖水缓缓没过胸口,小腹处传来阵阵坠痛,像是有一把钝刀在里面反复搅动。
不知过了多久,当她已经冻得失去知觉时,俩人终于回来了,她虚弱开口:“斯年……”。
“斯年!她又想骗你!”苏灵薇立刻拽住傅斯年的胳膊,眼泪汪汪地控诉,“上辈子她就是这样,花言巧语骗了你好多次!”
傅斯年的眼神冰冷,他冲保镖抬了抬下巴:“让她永远闭上嘴。”
其中一个保镖会意,掏出一个小巧的黑瓶子。
苏清漪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人狠狠捏住下巴,迫使她仰头张开嘴。
冰凉***的液体灌进喉咙,她拼命挣扎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瓶液体流得一滴不剩。
“唔……”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声,剧痛让她眼前发黑。
苏灵薇站在一旁满意地看着,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。
“斯年,我好冷啊……”苏灵薇忽然往傅斯年怀里缩了缩,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,指尖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。
傅斯年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,恢复惯常的温柔:“等着,我去车上给你拿披风。”他转身时,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雪地里的苏清漪。
苏清漪心如死灰,她不仅被换了身份,现在就连说出真相的权利,都被他亲手剥夺了。
脚步声渐远,苏灵薇立刻敛了笑意,走到苏清漪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苏清漪死死瞪着她,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。
“敢瞪我?”苏灵薇笑了,“比起我上辈子受的苦,这点疼算什么?”
“你死了之后,傅斯年把我关在地下室,用烧红的烙铁烫我的手,逼我喊你的名字赎罪!他说是我害死了你,就该替你活着受罪!”她猛地抓住苏清漪的头发,迫使她抬头,“凭什么!这笔账,我当然要跟你算!”
苏清漪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。
“很简单,”苏灵薇松开手拍了拍她的脸“你不是最在乎你爸妈吗,我会顶着你的脸,让他们看着这个女儿是怎么自甘堕落,是怎么忘记他们的养育之恩。”
“哦对了,我记得***是不是花粉过敏……”
剩下的话没说完,但苏清漪已经明白她的意思。
她浑身一震,猛地想爬起来,却被一脚踩住胸口。
“不过嘛,”苏灵薇话锋一转,眼底闪过一丝算计,“如果你现在答应我,立刻离开这座城市,永远不回来,也不跟任何人提起身体互换的事,我可以考虑对你爸妈好点。毕竟,他们现在也算是我爸妈了,不是吗?”
远处传来傅斯年的脚步声,苏灵薇眼中的狠戾瞬间退去,换上一副惊恐的表情。他故意往冰湖边缘退了两步,就在傅斯年走近的刹那,突然尖叫一声,身体猛地向后倒去:“啊!”
傅斯年眼疾手快地冲过去,在她落地前将人揽住,回头看向苏清漪:“你还敢动手!”
他将苏灵薇护在身后,走到苏清漪面前挥了挥手。
不等她反应,一个保镖突然抬脚,狠狠踩在她那只还能动弹的左胳膊上。
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伴随着苏清漪痛到极致的闷哼,她蜷缩在雪地里,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。
“这只是给你的一点教训,”傅斯年的声音阴得能滴出水来,“再敢碰她一下,我不介意让你彻底消失。”
他扶起苏灵薇,语气恢复了些许温度:“我们走,别让这种人脏了眼。”
“斯年……”苏灵薇靠在他怀里,冲苏清漪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。
苏清漪趴在雪地里,左臂的剧痛和喉咙的灼痛交织在一起。
她望着两人,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。
良久,她缓缓抬起头,用还能动弹的右手,在雪地上写了两个字。
“我走”
傅斯年脚步一顿,眼神没有丝毫波澜:“最好如此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,“给你点时间处理好所有事,我亲自送你去机场。”
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协议,扔在苏清漪面前:“签了它,保证永远不回这座城市,永远不靠近我和清漪,否则,后果自负。”
苏清漪看着那份协议,又看了看傅斯年决绝的侧脸,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。她慢慢伸出右手,在签名处按下了一个带血的指印。
也好。
到时候我们就此,好聚好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