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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不懂我为什么会和顾见然***。
在所有人眼里,我就该从一而终的追在他身后。
哪怕他心里有个从未放下的白月光,哪怕,他从来不爱我。
因为顾见然的不爱是常态,关悦的不追,是反常。
我从高中开始喜欢他。
隐蔽的爱周转在无数个课桌之间,小心翼翼藏了六年。
直到大四,杜晚馨为爱出国,他把我堵在巷子里,酒气熏红了我的眼。
他眼睛也红,嗓子哑的好像压了一块铁:“你喜欢我。”
那是我和他相识以来,他主动对我说过的第四十七句话。
我数着。
很快有了第四十八句:“我想结婚了,你要和我试试吗?”
我想,我大概也醉了。
滴酒不沾的我,在一个冻人的雪夜被他那双眼睛蛊惑,我点了头。
从此,走进了独属于我的深渊,苦苦挣扎三年。
直到杜晚馨庆生那天。
他走的匆忙忘记带生日礼物,找了个借口让我给他送到庆生的别墅。
我下班过去已经晚上十一点多。
雪天路滑,他又催得紧,一口一个十万火急。
我信以为真,在小跑的途中不慎摔下台阶伤了腰。
顾见然接到我电话赶来的时候,跑的也急,昏暗的路灯下他眼眶都是红的。
我怕他也摔,还在忍疼叫他慢点。
“这种情况,怎么能慢?”
他慌慌张张朝我伸手。
我天真的以为他的焦急是为我,在我准备把手递给他的时候,他却反手抽走了我手下的礼物。
“马上要过十二点了,这礼物过了十二点再送就没意义了。”
我猛然僵住。
他眼里却只有杜晚馨:“你自己慢慢起来啊,实在不行你就等会儿,我送完礼物就来。”
他边说边跑。
我嘴里那句‘应该是骨折,我起不来了’都还没说完,他就没了人影。
硬撑了一天的***,也在这一刻彻底没电关机。
那时候,我还对他抱有期待,期待他送完礼物回来,带我去医院。
可事实却是,我被遗忘的彻底。
他一走,就再没回来。
别墅区偏僻,我被巡逻的保安发现的时候,差点就要失温。
及时送到医院才堪堪保住性命。
只是命是保住了,我的手部神经却因为骨折加冻伤,从今往后再也不能做精细的手术。
顾见然那一走,抛弃的不单单是我,还有无数患者的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