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煦来时,宋茹正站在桌前写字,那满地狼藉已经被收拾掉了,她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露在男人面前。
宋茹今夜穿的清凉,不再是朴素的***。
今***外面罩着一层雪白的蚕丝薄纱,能隐隐约约瞧见里面浅绿色的肚兜。
她真的好听话,昨夜刚叫她下次穿清凉些,今日便穿给他看了,这款式并不大胆,不如西域舞姬穿的开放暴露,却让她满身雪肌若隐若现,圣洁中带着一***惑。
元煦看到这一幕当场就……
宋茹抬眸,放下笔,冲着她盈盈一拜,笑着唤了一声:“陛下。”
她似乎抹了胭脂和口脂,气色瞧着比白日里好多了,这素雅的白纱衣将她小脸衬的艳极。
元煦上前握住她的手,将她拉起。
方才他正在批折子,瑶华宫的下人说她想她了,元煦便放下手上的事立马赶来了,索幸这趟来的值,看到的美景令他很是满意。
宋茹有意隐瞒了她心悸***之事,装作一副如常的模样,眼尾轻挑,无声的***着元煦。
“你身子弱,怎的这么晚了还不睡?”
宋茹软软的靠在男人胸膛,道:“臣妾睡不着。”
元煦自如的将她拢入怀中,发出一声喟叹,问:“那怎么办呢?”
宋茹垂眸,脸颊不知不觉浮上一层绯色,她道:“这么晚了陛下不是也没睡么?臣妾想陛下,陛下想不想臣妾?”
元煦大手在她腰间***,道:“身子有恙还这般勾朕,朕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。”
宋茹温顺的勾住男人的脖子,将自己的朱唇送上,“那便不做正人君子了,可好?”
今晚若是说起纳妃一事,是定会惹怒元煦的,在惹怒他之前,先给他些许甜头。
训狗不就如此么,打一棒子给颗甜枣。
主动送上门,元煦又哪有不吃的道理?元煦吻住她的红唇,轻咬***着,又撬开齿关,掠夺她的气息,尝着里面的好滋味。
宋茹小舌都被他吸麻了,元煦总算肯放开她。
男人将她打横抱起,轻哼一声,低哑声音传来:“这可是你自找的,断没有中途退出的道理。”
宋茹被他吻的脸颊发红,微微喘息,她像只粘人的猫儿,挨在男人胸口处,问:“臣妾今夜穿的陛下喜欢吗?”
元煦简直喜欢死了。
太浪荡的他不喜欢,太保守的也不喜欢,今夜宋茹穿的正符合他心意。
有时候穿了衣服比不穿还要勾人,若隐若现的最是引人遐想。
元煦将人放在床上,掌心隔着纱衣,从她脖颈间一点一点下滑,元煦眼神越发幽深。
今夜喝的药彻底失了效,元煦低下头,凶猛的吻在了宋茹眉心鼻尖上,一路往下蔓延,男人一只手钻入裙摆中,摸到她修长白皙的腿。
他喉结滚动,道:“可别再哭着喊疼了,你一哭,朕就心疼。”
宋茹却笑了,她双臂抱着他脖颈,附在男人耳边,低声道:“真心疼吗?臣妾怎么觉得陛下就喜欢看我哭呢?每回一哭,陛下便更起劲儿了。”
语气里带着小小的委屈,勾的人心痒痒。
元煦轻笑出声,将人压在床上,大掌隔着薄沙四处游走,倒更像是在隔靴搔痒了,宋茹轻哼了一声,被他撩的身子发热。
宋茹声音微哑,对他道:“今夜随陛下弄,陛下喜欢怎么弄就怎么弄,可好?”
她难得说出这种话,以前都是求饶的多。
元煦十分受用,男人咬着她的唇,终是叫出了那个称呼:“小猫咪,好缠人。”
宋茹:“……”
这声小猫咪差点把她给叫萎了。
好肉麻,好羞耻。这狗东西到底上不上了,屁话真多。
……
元煦在宋茹身上瞧见了几块青紫的瘀痕,想来是白天摔下时伤到的,到底顾念着她的身子,没有拉着她向以前那般彻夜做,只弄了三回便偃旗息鼓。
宋茹疲惫的靠在男人怀里。
元煦捏着她的小手,问:“今夜怎么这么乖?还穿成这样给朕瞧。”
宋茹道:“臣妾听说外界都逼陛下选秀纳妃。”
元煦以为她醋了,便道:“这不是你该想的事,放心,朕只要你一个就够了,不会再纳其他人。”
宋茹却道:“臣妾不想陛下为难,陛下若只专宠臣妾一人,难免会引来闲言碎语。”
元煦低下头,看向怀中人,问:“所以呢?”
宋茹垂眸,声音软,说出的话却叫元煦感到不悦,她道:“陛下,臣妾知道您不是属于臣妾一个人的,臣妾不想看陛下您遭受外面的非议。”
她侧过头,吻了吻元煦的喉结,道:“若是重开选秀,多些姐妹,想来宫里也能热闹些。”
元煦目光登时就凉了下来。
“你让朕多纳些进宫?”
“陛下迟早要纳的。”
元煦捏住她的下巴,逼迫她与他对视,“你真想看朕纳别的女人进宫与你争宠?宋茹,你就这般大方么?”
都连名带姓的叫了,显然是怒极了。
宋茹眼睫轻颤,她道:“臣妾心里有陛下,陛下心里也有臣妾,如此便足矣,臣妾万不敢将陛下据为己有。”
“好,好得很。”元煦在说出这句话时,一阵咬牙切齿,“宋茹,你当真让朕刮目相看。”
他豁然起身,扯下衣架上的外衣披上,前一刻男人眼底还带着柔情,此时已经布满了冰霜。
元煦冷冰冰的望向宋茹,道:“朕纳不纳妃,与你无关,你莫要自作多情的觉得朕不纳妃是因为你。”
宋茹忙起身,跪在元煦面前,答道:“臣妾知晓。”
“看来楚经爱妃还未参悟透,便抄个二十遍吧。”白日里还说要让他每次都笑着离开瑶华宫,一天还没过就惹了他生气。
当真不省心。
元煦不打算惯着她。
他虽宠爱宋茹,却也有自己的原则底线,没有人能插手他的事,即便宋茹也是如此,看来是近日待她太好,叫她得意忘形了。
宋茹低着头,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
元煦穿好衣服,眸光阴沉了下来,“以后前朝的事你少打探,给我记住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。”
“臣妾明白。”
元煦说完这句话,便携着怒意拂袖离去。
……
元煦是个十足自我的帝王,不管用什么法子,只要宋茹敢提选秀纳妃一事,男人便会冲他翻脸,他不喜欢被人指手画脚,宋茹深知这一点,还是这么做了。
宋茹缓缓起身,一切都按着她的计划进行,惹怒元煦也是其中一环,如今她于元煦而言不过一个玩意,一个玩意说的话他自是不会放在心上的。
宋茹要一点一点改变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,这是她想要彻底改造元煦的必经之路。
三年为期,元煦能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呢?
宝珠走进来,谨慎开口:“陛下走时可生气了,您又是何必呢?何不直接告诉陛下您心脉受损,想选些秀女代您陪陪陛下,陛***恤您,说不定就真答应了。”
宝珠想的太好,元煦可不是一心软便放弃原则的人。
宋茹按着阵阵钝痛的心口处,唇角溢出一丝血液,她拿帕子擦了擦,道:“即便知晓本宫心脉受损,如今的他也不会太在意,不若先藏着掖着,等到了合适的时机,他自会明白。”
到时就是他追悔莫及之时,她会让元煦哭着答应她选秀纳妃的请求。
嘶,心口好痛,这心疾恐要挨好长一段时间了。
狗东西,以后有你哭的。
如今宋茹所受的每一份罪,以后都会悉数还给元煦,宋茹气性大报复心也强,可不是什么小白花受气包。
*
御书房。
元煦屏退了下人,他转动书架上的机关,打开了一条地道。
男人顺着地道,朝里走去,尽头的暗室里藏着一人,那人被斩去四肢,塞在了水缸中,双眼已经被挖掉了,鼻子嘴巴被烫的血肉模糊看不清原型。
元煦上前,唤了声:“父皇。”
他每回心情不好时,就喜欢来这里,只有看到元鸿轩痛苦,他心中才能感到畅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