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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江怜…
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人,简直比邵伊珊还要可恶!
此时此刻,陆熙无所谓委屈,无所谓恨,她就只是想单纯地关心她的爱人。
“江滨,我对沈湛如何,你是一路看过来的…不瞒你说,我昨晚旧病复发进了抢救室,在我失去意识之前,手里还捧着我给沈湛求的平安符…”
顿了顿,“我承认我爱得卑微,但我这个人不卑微。他出事陪在身边的人不是我,我介意得很!”
“算我欠你个人情你让我进去看看,只要确定他平安无事,我立刻就走,行吗?”
江滨虽然为难,但想了想沈湛应该已经睡下,就勉为其难答应了。
“夫人您悄悄的,看一眼就成,别让我难做。”
“好,我答应你。”
进入病房,沈湛确实已经睡了。
可江怜也睡了,就趴在病床边,准确地说,是枕在沈湛的小臂上。
陆熙止不住眼泪,却不是因为两人过于亲密的动作。
沈湛脸上淤青,脖子上戴着牵引器,小臂和大腿都打了石膏。
身上留置针、尿管、引流管,还有各种管子连接着生命监测仪器。
印象里,沈湛身手不凡以一敌百,只要他不想,就不会受伤。
陆熙心疼,疼到浑身颤抖,呼吸困难。
不用江滨催促,她只待了一分钟不到,就转身离开了。
她没有走,而是在住院楼大厅坐了一宿。
待天空泛起鱼肚白,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平安符紧握在手,向七楼病房走去…
晨光熹微,给瘦削的陆熙镀上了一层浅金色。
站在病房门口的她说不出的恬静,却也因***未眠而显得有些摇摇欲坠。
即便此时,她也想亲自照顾沈湛。
擦脸擦身喂饭,那都是太太应该做的,江怜逾矩了。
这样想着,她瞬间有了推开房门的底气。
里面静悄悄的,只有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淅沥水声。
睡梦中的沈湛依然蹙紧眉头,看起来很疼、很痛。
只一眼,陆熙就忍不住鼻酸。
她因身上凉气未散而不敢靠得太近,只站在床尾默默看他,默默掉泪。
就那样看了好久,直到水声停止,江怜围着浴巾从卫生间里走出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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