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妊府那幽静而典雅的庭院里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。妊知阮慵懒地躺在一把精致的躺椅上,微闭双眸,聆听着星儿向她禀***于周砚安的最新动向。
微风轻拂,带来丝丝凉意,也吹动了她额前几缕发丝。她轻轻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的气息,忽然睁开眼睛,转头看向一旁的星儿,疑惑地问道:“这屋里是不是把之前常用的寿阳梅香给换掉了?怎么感觉味道和以往不一样呢?”
星儿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迟疑之色,轻声回答道:“小姐,屋内并没有熏香呀。前些日子,香坊的人来过回话,说您最喜欢的寿阳梅香尚未调配完成,可能还要再等上一些时日才行。”
妊知阮听闻此言,不禁微微皱起眉头,重新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之中。自从她重生之后,这种奇特的香气就如影随形般一直伴随着她。可到底是从何处而来呢?而且奇怪的是,每次闻到这种香气,她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安与舒适,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能暂时抛诸脑后。想着想着,困意渐渐袭来,她竟在躺椅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。
星儿静静地站在一旁,目光落在自家小姐那张略显苍白的脸庞上,心中暗自叹息一声。最近这段时间以来,小姐总是显得特别嗜睡,整日无精打采的样子,让人看了好不心疼。
周家院子,牙人来看院子时,周砚安是趁着周老太太午休才敢让牙子进府。周家虽日渐落败,但曾经的商贾之宅还是不容小觑,宅子占地广阔,分为前、中、后三进,共有大小厢房、花园、庭院等。
两边相仿鹿顶耳房钻山,四通八达,轩昂壮丽,穿过隔山花障,就闻得水声潺潺,原来这花障子一边数本芭蕉,一边乃是一带密林,种些杏花、梨花、桃树、荆棘之类。
牙人满意笑笑,问周砚安何时交房契。
周砚安解释:“您若满意,我随时交与您房契。只是如今家中有难处,不得不卖了这祖宅,现如今还尚未找好新宅,您可否宽限我一月,这一月我让仆从陆续整理,方可搬离。
牙人眼珠一转,淡淡一笑:“周公子,宽限一月便是一月的价钱。
周砚安尴尬一笑:“这是自然。
牙人:“周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,那我也就直说了,这宅子我愿出4万两买下。
周砚安显然很满意这牙人出的价格,爽快应下,怀中取出让刘妈妈偷出的房契交给牙人。牙人命后面的小厮取出四万两银片交给周砚安。
奴仆送出牙人后,周砚安一人坐入亭中,看着这宅中景象,暗自感叹他就这样把祖宅卖了。眼神又随即变得坚定,他这也是为了这个家族的昌盛,等他赚到了银子,买了更大的宅子,母亲便不会责怪于他。
牙人出门就往妊家府邸走去,把周家房契交与妊知阮,得了赏银,行礼谢后便退了下去。
妊知阮手指一下下敲在桌面,周砚安一步步落入她的计划之内,她要他自己一步步走入深渊,至于剩下的那些人,他们一个个也逃不掉。妊知阮握紧手中珠串,硬生生捏碎,碎掉的珠子划破了手指,慢慢沁出血来。
柔儿见此情景,很是着急拿出纱布裹在小姐手指上,柔儿这段时日看到小姐所做,她其实也能猜出一二,看着小姐眼神越发心疼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