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再次醒来时,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手上扎着吊瓶。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。我爸妈守在病床边,我妈眼睛通红,显然是哭过了。看到我醒来,她一把抓住我的手:「悦悦,你终于醒了!吓死妈妈了!」病房里还有沈默和他妈。我爸正铁青着脸,指着沈默的鼻子怒斥:「你还是不是人!你老婆大出血,你不想着赶紧送医院,居然还跟她要打车费!」「我女儿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你没完!」婆婆在一旁小声地辩解:「亲家,你别生气,阿默他也是……也是一时糊涂,他也是急糊涂了……」但她自己说这话时,底气明显不足。毕竟我怀的是她的亲孙子,她再怎么不要脸,此刻也有点不好意思了。沈默却梗着脖子,一脸正义凛然:「爸,我只是在贯彻我们夫妻俩商量好的原则。」「AA制是我们共同的决定,不能因为特殊情况就破坏。」「再说,林悦现在不也没事吗?孩子也保住了。」「你混账!」我爸气得扬手就要打他,被我妈拉住了。我虚弱地开口,安慰我妈:「妈,我没事……孩子……孩子怎么样了?」正好医生巡房进来,是个表情严肃的中年女医生。她看了一眼仪器,又翻了翻我的眼睑,皱眉道:「产妇是劳累过度加上情绪激动,引发的早产迹象。」「已经用了保胎...